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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尘步履虚浮的从房间里出来，腿间酸软不已，心下却是松快的。
他打算去看看他的……学生。
世人都以为顾卿之仰慕他，却几乎没人知道顾卿之是他的学生，恐怕顾宥之也不知道。
哪怕两人只相处了数月，也不难看出顾卿之其人天资卓越，陆尘也要为之惊叹。
——————
三天……
卿之连着三天没见过宥之了。
卿之现在什么都做不了，他心里眼里全是那只蠢狐狸。
顾卿之在床上打了个滚，抱着半截被子自嘲：
哈！他是个什么玩意？
一团肏烂的肉也配肖想他？
他面前的顾宥之微微俯下身来，厌恶的看着他，狐狸那优美的唇微微张开：“你也配？”
顾卿之慢慢笑了，他下面很痒，想要被宥之干进去，可是他不来……他抬手握着面前的心魔，张开嘴把他吃下去。
殷粉的雾气从他身上慢慢飘出来——他堕魔了。
或者说，他终于堕魔了。
从那段消失的记忆的开头。
顾枭好手段啊，硬生生拖了这么久，玩了他那么长时间，大概也没能给蠢狐狸留下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罢。
不过……他得找小狐狸问一句，就问：他这样脏的玩意，要是不要？
要，便留下，不要……舍了便是。
“……你堕魔了？”陆尘站在门口，他没有开门。
“是，”顾卿之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，他用口型道：“这样不好么？”
陆尘了然的闭了闭眼“你疯了。”
顾卿之无声的、扭曲又癫狂的笑起来：“对，我疯了，”他又说：“这样，不好么？”
陆尘不言不语的站了片刻，慢慢说道：“也对，没什么不好的……我不劝你了。”
陆尘走了。
顾卿之拎起酒盏往嘴里灌，他想着他的狐狸。
他的软乎乎的小狐狸，好不容易养着的，连一鞭子都舍不得他吃……他怎的就是妖王了？他吃了多少苦？
他最不喜欢修行了。
他的神识静静的铺开，而他自己像一只蜘蛛安静的等着，他要找他的狐狸。
————
“怎的这么伤心？”沈绫人未至，声先至。
陆尘抬眸看去：“到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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